做梦都笑醒！85 年我和高中同学订婚，他考上大学 ，却没逃过我手心

1985 年农历八月十六
，我和李建国的订婚宴刚摆到第三桌，村支书就踩着自行车冲进来 ，车铃铛响得能盖过院里的喧闹
。他手里举着个牛皮纸信封
，红着脸喊：“建国！建国在哪？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县里邮政所刚送来的，我一路没敢停！
”

院里瞬间静了 ，满桌的花生瓜子没人动
，原本闹哄哄的亲戚邻居都把目光扎在李建国身上。他穿着我妈给做的新蓝布褂子，手里的酒碗晃了晃 ，酒洒在桌布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 。我站在灶台边，手里还攥着刚擦完碗的抹布 ，能感觉到后背有无数道视线，有羡慕
，有嫉妒，更多的是看好戏的
。

有人小声嘀咕：“这下完了 ，建国成大学生了
，还是北京的，秀莲这婚怕是订不住了。”

“就是啊 ，大学生可是金凤凰
，将来在城里工作，怎么会娶个农村姑娘？ ”

“当初就说他俩不般配 ，秀莲除了能干
，啥也没有，建国可是要当干部的人 。
”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过来 ，我却没慌
。李建国放下酒碗
，快步走到村支书跟前，接过那个信封 ，手指都在抖。他拆开信封，那张印着 “北京大学” 字样的通知书飘了出来
，红色的校徽在太阳底下亮得刺眼 。

他爹李老汉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烟锅子都快烧到手指了
，也没顾上弹
。他妈王大娘拉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嘴张了好几次
，也没说出话来。

我轻轻拍了拍王大娘的手，走到李建国面前 ，扯了扯他的蓝布褂子：“通知书收好
，别吹跑了 。客人还等着喝酒呢，咱订婚宴不能黄
。 ”

李建国转过头 ，眼睛红红的
，看着我：“秀莲，我……
”

“我知道你想说啥 ，” 我打断他，声音不大
，但全院的人都能听见，“你考上大学是好事 ，我为你高兴。但咱订婚了
，三媒六聘都过了，你爹你妈点头 ，我爹妈也应了
，这事儿不能不算数 。 ”

有人起哄：“秀莲，话可不能这么说 ，建国现在是大学生了
，将来前程似锦，你就不怕他变心？
”

我看了那人一眼 ，是村东头的二赖子
，平时就爱搬弄是非。“变心是他的事，守不守信用是我的事
。李建国 ，我王秀莲没读过多少书，但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当初跟我说
，要是考上大学，就风风光光娶我 ，这话还算数不？”

李建国攥着通知书
，胸口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 ，他抬起头
，对着全院的人喊：“算数！王秀莲是我李建国明媒正娶的未婚妻，就算我考上北京的大学 ，将来也一定娶她！ ”

这话一出口
，院里又炸开了锅 。李老汉磕了磕烟锅子，站起身说：“我儿说话算数 ，秀莲这姑娘我们认下了
，将来建国要是敢变心，我第一个不饶他！
”

订婚宴接着摆 ，酒喝得比刚才还热闹
。有人给我敬酒，说我有福气
，拴住了个大学生；也有人私下里跟我妈说，让我看紧点 ，大学生在城里见了世面
，变心是迟早的事。我妈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夹菜 ，眼神里满是担忧 。

我心里有数
，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1985 年的大学生，比现在的博士生还金贵 ，尤其是北京大学
，那可是天子脚下的学府。李建国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也是全县屈指可数的几个 ，将来毕业分配工作
，最差也是在城里当干部，而我 ，只是个初中毕业就回家种地的农村姑娘，我们之间的差距
，就像隔着一条鸿沟 。

但我不慌，不是因为李建国的承诺 ，而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也知道我自己能做什么
。

我和李建国是高中同学，在镇上的中学读书。他是班里的尖子生 ，我成绩中等
，坐在他后桌 。他家里穷，买不起作业本 ，经常在旧报纸上写字
，我就把我多余的本子撕给他一半；他早饭舍不得买，经常饿肚子 ，我就每天多带一个玉米饼子
，趁下课的时候塞给他
。

他话不多，性子闷 ，但人实在。有一次我放学路上被几个混混拦住，是他冲上去把我护在身后
，虽然他打不过人家，被推搡了好几下 ，但硬是没让那些人碰我一根手指头 。从那以后
，他每天放学都跟在我后面，直到把我送到村口。

高中毕业前 ，他偷偷跟我说
，他想考北京大学，将来让我过好日子
。我笑着说 ，我等你。其实我心里没底
，我知道他成绩好，但考北京大学太难了 ，而且就算他考上了
，我们之间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

没想到他真的考上了
。高考成绩下来那天，他跑到我家 ，浑身是汗，手里攥着成绩单
，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爹他妈也跟着来了，在我家院子里哭了半天 ，说老李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 。

没过几天
，李老汉就托媒人来我家提亲
。我爹妈一开始不同意，说建国将来是城里的人 ，我跟他不合适
，怕我将来受委屈。但我跟我爹妈说，我相信建国 ，也相信我自己 。我爹妈拗不过我
，最终还是答应了
。

订婚宴结束后，离建国去北京上学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 ，他每天都往我家跑
，帮我家干活，种地、割草 、喂猪 ，啥重活都抢着干 。他跟我说，他到了北京会好好学习
，每个月都给我写信，放假就回来陪我
。

我没说什么 ，只是每天给他做他爱吃的饭
，给他缝补衣裳，把他的行李收拾得整整齐齐。我知道 ，说再多没用
，行动才是最实在的 。

临走那天，村里好多人都来送他 ，李老汉和王大娘哭得撕心裂肺
，嘱咐他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忘了家里的人。建国抱着他爹妈 ，眼圈红红的
，然后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铜钱 ，套在我的手腕上：“秀莲，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
，你戴着，等我回来娶你
。”

我点了点头 ，把他的行李递给他：“到了北京好好读书
，别惦记家里，我会照顾好你爹妈。 ”

他走了 ，坐着县里的班车
，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影子 。我站在村口 ，手里攥着那个铜钱
，心里空落落的，但更多的是坚定
。

建国到了北京后 ，果然每个月都给我写信。一开始
，他的信写得很长，跟我讲北京的样子 ，讲大学里的生活，讲他认识的同学 。他说北京很大
，楼很高，车很多 ，说大学里的老师很有学问
，同学都很优秀
。他还说，他会努力学习 ，将来争取留在北京工作
，然后接我去北京。

我每次收到信都很高兴，连夜给他回信 ，跟他讲家里的事
，讲他爹妈的身体，讲村里的新鲜事 。我告诉他 ，他爹妈很好
，让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我还跟他说 ，我在跟着村里的小学老师学认字，每天都能认几个新字
，将来去了北京，也不会太丢人。

就这样 ，我们靠着书信联系了一年 。他的信始终很热情
，每次都让我等着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我也一直坚持着 ，照顾他的爹妈
，种地干活，学习认字 ，日子过得很充实。

但到了第二年
，情况慢慢变了 。他的信越来越短，内容也越来越敷衍 ，不再跟我讲北京的事
，也不再问家里的情况，只是简单地说他很好 ，让我照顾好自己和他爹妈。有时候，我给他写好几封信
，他才回一封
。

村里的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有人说，建国在城里见了世面 ，看不上我了；有人说
，他在大学里找了个城里姑娘，长得漂亮 ，还有文化；还有人说
，我这是在守活寡，不如趁早跟他退婚 ，再找个好人家 。

我妈听了这些话
，心里着急，天天跟我说 ，让我写信问问建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问
，我知道，要是他真的变了心 ，问了也没用。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慌，毕竟
，我们隔着这么远，我看不到他的人 ，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有一天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是从北京寄来的
。信里说 ，李建国在大学里跟一个叫张敏的女同学走得很近
，张敏是北京本地人，家境优越 ，长得漂亮
，还是大学生，两人经常一起上自习
、去食堂吃饭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信里还说
，张敏看不起农村人，经常在背后说我配不上李建国 ，让我识相点，主动跟李建国退婚 。

看完信
，我手里的信纸都攥皱了
。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但我没哭 ，也没闹
，而是把信烧了 。我不能让建国的爹妈知道这件事，他们年纪大了 ，受不了刺激
。我也不能让村里的人知道
，不然他们只会更笑话我。

我想了一夜，决定去北京看看 。我要亲眼看看建国的情况 ，看看那个张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也看看建国到底是不是真的变了心。

我跟建国的爹妈说，我想去北京看看建国 ，给她带点家乡的特产
。他们很支持
，王大娘给我装了满满一筐花生、核桃和晒干的红薯干，李老汉给我凑了两百块钱 ，让我在路上花。

我又跟我爹妈说了这件事，我妈一开始不同意
，说我一个农村姑娘，从来没出过远门 ，去北京那么远的地方
，怕我出事 。但我跟我妈说，我必须去 ，这关系到我的一辈子
。我妈拗不过我
，最终还是答应了，给我准备了几件新衣裳 ，又反复嘱咐我路上小心。

1987 年的秋天
，我背着行李，提着一筐特产 ，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
，也是我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
。火车上挤满了人，空气污浊 ，我一路站了十几个小时，腿都肿了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快点见到李建国。

到了北京
，我按照建国信里给的地址，找到了北京大学 。学校很大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
，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说话温文尔雅 ，跟我们村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我站在学校门口
，手里提着筐，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衣裳 ，显得格格不入。

我向门口的保安打听李建国的宿舍地址
，保安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视 ，但还是告诉了我 。我按照保安指的方向，找到了男生宿舍楼下
。

正好是中午
，学生们都下课回宿舍了。我站在楼下，四处张望 ，希望能看到建国的身影 。没过多久
，我看到了他，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背着书包
，和几个同学一起走过来。他比以前瘦了，也高了 ，显得更精神了
，但眼神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

我喊了一声：“建国！”

他转过头，看到我 ，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 ，有喜悦，还有一丝慌乱。他的同学也都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好奇 。

“秀莲，你怎么来了？
”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接过我手里的筐
，语气有些不自然
。

“我想你了，给你带点家乡的特产。” 我看着他 ，平静地说 。

他的同学都识趣地走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提着筐，领着我走进宿舍。宿舍是四人间 ，收拾得很干净
，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堆着很多书 。他把筐放在桌子上，给我倒了一杯水：“你一路累坏了吧？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好去火车站接你
。 ”

“我怕耽误你学习。
” 我说 。

我们聊了一会儿
，他跟我说了一些大学里的事，但大多是敷衍 ，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
。我能感觉到，他变了
，变得生疏了，也变得客气了。

正在这时 ，宿舍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连衣裙 、留着长头发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长得确实漂亮，皮肤白皙 ，眼睛很大
，说话声音也很好听。

“建国，这是谁啊？” 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

“这是我老家的亲戚
，来看我的。 ” 建国连忙说 。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说我是他的亲戚
。我看着那个姑娘 ，知道她就是张敏。

张敏笑了笑
，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你好 ，我叫张敏，是建国的同学 。
”

我没有伸手
，只是点了点头：“你好，我叫王秀莲 ，是建国的未婚妻
。”

张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建国也愣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未婚妻？ ” 张敏看着建国 ，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建国，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未婚妻啊 。
”

“我……” 建国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
。

“我们 1985 年就订婚了
， ” 我看着张敏，平静地说 ，“建国去北京上学的时候
，还跟我说，等他回来娶我。
”

张敏的脸色变了 ，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轻视：“王小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讲究的是自由恋爱 ，门当户对 。你和建国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他是北京大学的学生，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 ，而你
，只是个农村姑娘，你们根本不合适
。”

“合不合适 ，不是你说了算
，也不是我说了算，是建国说了算。 ” 我看着建国 ，“建国
，你说，我们合适吗？”

建国的脸涨得通红 ，他看着我，又看着张敏
，犹豫了半天，才说：“秀莲 ，你别听张敏胡说
，我们…… 我们当然合适 。
”

“建国，你怎么能这么说？” 张敏急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
，你忘了我们一起上自习
、一起讨论问题、一起规划未来的日子了吗？你忘了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留在北京，一起为事业奋斗吗？ ”

“张敏 ，我只是把你当成同学
，当成朋友，
” 建国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和秀莲早就订婚了
，我不能对不起她。”

张敏哭了，转身跑出了宿舍
。

宿舍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气氛很尴尬。我看着建国，说：“建国
，我知道你在城里过得不容易，也知道张敏很优秀 ，跟她在一起
，你可能会少走很多弯路 。但我想告诉你，我王秀莲虽然是农村姑娘 ，没文化
，没背景，但我有良心 ，有骨气
。我照顾你爹妈两年
，不是为了让你变心的。如果你真的想跟张敏在一起，我不拦你 ，我们可以退婚
，但你要跟我说清楚，不要这样拖着我 。 ”

建国低着头 ，沉默了很久，才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秀莲，对不起 ，让你受委屈了
。我承认
，我确实动摇过，张敏很优秀 ，她能给我很多帮助
，跟她在一起，我可能会过得更好。但我每次想到你 ，想到你照顾我爹妈
，想到我们订婚时的承诺，我就觉得对不起你 。我不能变心 ，我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
”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我要你的真心。” 我说，“建国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差距，但差距是可以弥补的 。我现在每天都在学认字
，学写字，我还在学做城里人的饭菜 ，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
。如果你愿意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将来在城里好好过日子；如果你不愿意 ，我也不勉强你。 ”

建国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感动：“秀莲，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我愿意
，我当然愿意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好好学习 ，将来毕业了
，就接你和我爹妈来北京，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
”

我点了点头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在北京待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，建国每天都陪着我
，带我去逛了北京的天安门 、故宫
、颐和园，给我买了很多城里的衣裳和零食
。他跟我说 ，他已经跟张敏说清楚了
，以后不会再和她来往了。

临走那天，建国去火车站送我 。他给我买了很多礼物 ，还塞给我五百块钱
，让我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和他爹妈
。他跟我说，他会更加努力学习 ，争取早日毕业
，早日接我去北京。

我笑着说：“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钱，我在家里能挣钱 ，你在城里花钱的地方多
，自己留着用吧 。”

他把钱硬塞给我：“拿着，这是我兼职挣的 ，不是家里的钱
。你拿着，买点好吃的
，别太辛苦了。 ”

我收下了钱，登上了火车 。火车开动的时候 ，我看着建国的身影越来越小
，直到看不见
。我知道，这次北京之行 ，虽然有波折
，但我最终还是留住了他。

回到村里，我把北京的情况跟建国的爹妈说了 ，他们很高兴
，说建国是个懂事的孩子，没忘了本 。村里的人知道我从北京回来 ，还知道建国没变心
，都对我刮目相看，再也没人说闲话了。

从那以后 ，建国的信又变得像以前一样长，一样热情
。他跟我讲他的学习情况
，讲他的兼职经历，讲他对未来的规划。他说他已经申请了奖学金 ，还在外面做家教
，挣了不少钱，等攒够了钱 ，就给我在城里买房子 。

我也继续着我的生活
，照顾建国的爹妈，种地干活 ，学习认字写字
。我还跟着村里的手艺人学做刺绣
，我想，将来去了北京 ，就算找不到工作
，也可以靠刺绣挣钱，不用给建国添麻烦。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是三年 。建国毕业了，他没有留在北京
，而是被分配到了省城的一个机关单位工作
。他说，省城离老家近 ，方便照顾我和他爹妈
，等我们在省城站稳脚跟，再考虑去北京的事。

他回来接我和他爹妈去省城 。离开村子那天 ，村里的人都来送我们
，羡慕地说，秀莲真是好福气 ，跟着建国去省城享福了
。我笑着跟他们道别
，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到了省城，建国给我们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虽然不大
，但很干净整洁 。他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出去工作 ，他挣钱养家
。但我不想在家闲着，我找了一份在服装厂做女工的工作
，虽然工资不高，但我能自食其力 ，不用靠他养活。

建国的工作很忙
，经常加班加点，但他每天都会早点回家 ，帮我做家务
，给我做饭 。他跟我说，他现在是国家干部了 ，不能忘了本
，不能对不起我。

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但很幸福
。没过多久 ，我们就结婚了
，在省城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建国的同事和一些朋友。婚礼那天 ，我穿着新买的红裙子，戴着建国给我买的金戒指、金耳环
，心里甜滋滋的，真的像做梦一样 ，笑都笑醒了 。

结婚后
，我继续在服装厂上班，建国的工作也越来越顺利 ，很快就升了职
，当了科长
。他的工资越来越高，我们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 ，还买了一辆自行车。

但随着建国的职位越来越高
，我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他经常要参加各种应酬，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时候甚至通宵不回家
。他跟我说
，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

我理解他的工作 ，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越来越看不起我 。他开始嫌弃我说话土气，嫌弃我穿着打扮不时尚
，嫌弃我没文化，跟他的同事老婆们聊不到一起去
。

有一次 ，建国的单位组织家属聚会
，他让我好好打扮一下。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件新衣服，还烫了头发 。但到了聚会上 ，他的同事老婆们都是大学毕业
，穿着时髦，谈吐优雅 ，她们聊的话题我都插不上嘴
。建国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跟他的同事介绍我的时候 ，只说我是他的爱人
，没说我是农村来的。

聚会结束后，回到家 ，建国跟我说：“秀莲，你以后多学点东西
，多看看书，提升一下自己 。你看看人家的老婆 ，都是有文化 、有修养的
，你跟她们在一起，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
”

我心里很委屈：“我没文化 ，我承认
，但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啊
。我每天下班都看书
、写字，我还学做城里人的饭菜 ，我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还不够
， ” 建国说，“你得跟得上我的脚步 ，不然别人会笑话我的 。我现在是科长了
，我的爱人不能这么没文化
。”

从那以后，建国就很少带我参加这种聚会了。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话也越来越少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 。

有一天
，我在建国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电影票根，日期是上周六 ，也就是他说加班的那天
。我拿着票根
，心里凉透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跟别的女人去看电影了 。

我没有跟他吵 ，也没有跟他闹
。我只是把票根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下班回家
，看到票根，脸色变了 。他跟我说 ，是跟单位的同事一起去看的
，都是男同事，没别的意思
。

我看着他 ，平静地说：“建国
，我不管你跟谁去看电影，我只希望你能坦诚一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 ，经历了那么多事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
，但我没想到，我们还是逃不过柴米油盐的考验 ，逃不过现实的差距 。
”

“秀莲
，你别胡思乱想，” 建国说 ，“我跟你说的是实话
，我没有跟别的女人去看电影。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 ，我以后会多陪陪你
，多关心你
。 ”

我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知道 ，建国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农村出来的朴实小伙子了 。他在城里待久了，被权力和欲望冲昏了头脑 ，他开始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，开始嫌弃我这个农村来的老婆
。

我想起了 1985 年的订婚宴
，想起了他去北京上学时的承诺，想起了我在北京跟张敏对峙的场景 ，想起了我们一起努力的日子。那时候
，我们虽然穷，但很幸福 ，很快乐 。而现在
，我们有钱了，有房子了 ，有车子了
，却失去了曾经的那份纯真和幸福
。

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我当初费尽心机留住他 ，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抓住了他的人
，却好像没有抓住他的心 。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北京 ，没有跟张敏对峙，而是选择跟他退婚
，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会嫁给村里的某个小伙子，生儿育女 ，过着平淡但安稳的日子
，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和痛苦
。

但我不后悔，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选择。我知道 ，婚姻就像一场修行
，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 。我和建国之间的差距确实存在，但我不会放弃 ，我会继续努力
，努力提升自己，努力挽回我们的感情
。

也许有一天 ，建国会明白
，真正的幸福不是权力和地位，不是金钱和财富 ，而是身边有人真心实意地爱着你，陪着你
，无论你贫穷还是富贵，无论你成功还是失败 ，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也许有一天
，我们会回到当初的样子，回到那个简单而幸福的日子 。但也许 ，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

这就是我的故事
，一个农村姑娘抓住了考上大学的未婚夫，却在婚姻里迷失了方向的故事
。有人说我是人生赢家 ，靠着自己的坚持和智慧
，嫁给了大学生，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也有人说我是个傻瓜 ，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过着痛苦的日子。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 ，我为我的选择付出了努力，也承受了代价 。至于未来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我相信 ，只要我不放弃
，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